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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在温哥华留学的中国女留学生的堕落

北美在线编者按: 诗人说,不是不想爱,也不是不敢爱,怕是怕,爱也是一种伤害。

来源:出国在线


  
  (承接上文)也许我把他刺伤了,也许没有。

  反正我神志不清,发了歇斯底理。我的尖叫是那么高,哭得是那么响,骂得是那么可怕,终于惊动了邻居。

  不知是哪个邻居打了电话,报了警。

  在国外,跟在国内不一样。这里的人们都不敢盯着人看,说那样没礼貌。但他们偷眼看你。这里的人们也不会在大街上光着膀子坐着聊天,不会在你家门口说你家的长短。但他们会在自家的窗帘后,挑开一角,朝你家观瞧,看你家的情况,尤其是要看你家的热闹。

  一般的人家根本没热闹,根本看不出来。

  可能,罗伯特的生活太惹人注意,惹得那些个白人又嫉又恨,所以,又听到了一个东方女孩子的嚎大叫,终于,打通了911。

  两辆警车开来了,全副武装的警察下来了,一男一女,都手执警棍,腰别手枪,肩上挂着对讲机,那里面不停地闪着红灯信号,不停地传出一串串奇怪的对讲之音。

  他们把我和罗伯特分开,一个在客厅,一个在厨房。然后,分别问话。

  “她是我的女朋友,仅此而已。”罗伯特说。

  “他是我的仇人,我恨他!”我叫。

  半小时之后,警察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便把我带走了。他们问我要去哪里?凉风吹来,我的头脑有些清醒了。也许,是更迷乎了。告诉了他们一个地址。

  当警车闪着红灯,把我送到了一间熟悉的小房子时,我才明白,自己又回到了孙先生的家。

  看到我的样子,孙先生有些意外,却也不大意外。

  给我倒茶,让我拿来一盒从丽晶广场买来产自中国的蛋卷,放到我面前。然后,他坐下,静静地看着我,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做了。

  我喝水,喝得很响。不要吃东西,却拿一个蛋卷在手中,像是卡斯特罗拿着他的雪茄。

  但我现在是什么形像啊:衣服是胡乱穿上的(那个女警还帮了半天的忙),头发乱得像是刚刚爆炸了一颗原子弹,脸上划得五麻六道,不知是血丝,还是灰条子。

  我的眼睛哭得肿了,像两颗烂桃,这我知道。从小就有这个毛病,碰到什么事就爱哭,只要一哭眼睛就会肿,有时肿得太吓人,第二天自己都不好意思上学了。

  “你再哭,再哭眼睛就肿啦!”这是小时,妈妈最常用的一句话。

  用这话劝我不要哭,最管用。

  但是现在没用了。

  坐在那里,一边喝着水,偶尔吃一口蛋卷,我却在哭。先是无声地流泪,然后是小声地呜咽,接着便是抽抽咽咽的悲泣,最后,是放下了杯子,打翻了蛋卷盒,扑倒在沙发中,像抽了疯一般地大恸起来。

  这一次哭,不像上次了。那次是悲伤,而现在,我只是悔恨,只是仇恨,只是怒火冲天地要毁灭一切地哭!

  首先,我最恨的是我自己!

  是的,我恨自己,恨死了自己,恨不能立刻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!

 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有了一个女人,还要跟他在一起?为什么他骗了你一次,你还是想他,还是想见他?明明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,还那样不可抑制地爱着他,爱得那么疯狂,那么没有理智,爱得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?

  我,是多么可笑啊!

  也许,他从第一天见面,就没有打好主意。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,只不过是想玩弄我。他一直喜欢跟东方人在一起,听说,最早的女友是一个韩国人,后来,还有一个日本餐馆的女服务生。我认识的有苏珊,我不认识的又有谁呢?

  他长得高大威武,有一种绅士风度,谈话温文尔雅,这样的男人到哪都会吸引女子的目光,吸引女性的心。记得我们在一起时,经常会发生这样的事:正在ENGLISHBAY的一个爱尔兰酒吧喝咖啡,只有我们俩,可是,当我起身去上洗手间时,回来一看,他的身边准是坐上了一个女人。

  那些女人,有些是相当艳丽的白女人,都爱死了他。可是,他对她们不感兴趣。他只喜欢东方女子。

  这,是什么毛病?

  我再回想,他那次去中国,除了有公务活动的需要,是不是也有他个人的爱好在其中:他会不会是专门要到中国猎美的?

  听说老外都有一种倾向:他们去哪国旅游,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性欲方面的满足。比如去泰国的老外比去其他国家的要多得多,就是为了那里的雏妓和人妖。

  我,难道是这样一个猎物?

  一个雏妓?

  一只人妖?

  当然,这是我在情绪激动时的想法,可能有些过激。然而现在比什么时候都可以肯定,罗伯特到中国肯定别有目的,他追我肯定另有用心。也许当时他激情喷涌不能自抑,一心要跟我上床,所以说了几百吨的好听的话,有些也是真心的,但,他真正的用意,却是要满足自己。

  他到中国,是找了一个泄欲器。

  我,是他的一个泄欲器?!

  这个想法,令我差点跳起来。于是,我哭得更响,更恐怖了。

  回想起来了,有一次,我们到CAPILANO学院去办手续时,他领我先后在那里的风景区转了转。我们到了那条有名的悬桥上,顺着那条有现代化的“卢定桥”走到对面,进了树林。啊,那里好美,到处都是景,哪一个角度都可以入明信片。可是,他拉着我到了后面的密林中,竟想跟我在那儿做爱。

  是的,他竟然想跟我在公园里做爱!

  我当时就有些生气,表面上是害羞,心里却恼得不行?他,把我当成了什么人?
  想起他当时的表情,我就不寒而栗。

  “丽丝,咱们来吧…………”他那是什么样的声音,什么样的动作啊。

  他把我挤到了一棵大树上,那是一株千年老红杉,树干粗得可以四人合抱。从后面,他搂住我,我能感到他的下身已经挺起来了。顿时,我心中慌乱。他的手摸着我的双乳,另一只手竟然开始解我的裤带。我大骇,低声叫着不行。但是,他已经把我的裤子脱下了一些,就要全部拉下,就要从后面,把我顶在大树上开始进行了。

  我用力一挣,才算解开。

  转到树的另一面,我脸上像着了火,心跳得直疼,忙忙地整理好衣服。这时,他也转了过来,不动声色,一边跟我讲着这些园林的历史,一边拉住我的手。往前走几十步,看到一棵倒下的大树,上面居然长出了小树。

  “这是自然的最美好的接力。”他说,“你看,大树死了,但又没死,化成了肥,在自己的身体上又长出了小树。生生不息,多么好啊。”

  是啊,多么好啊。

  另一棵巨树下已经烂得中空了,形成了一个大洞。看得出来,有人在里面呆过,因为那里大得足够一个小班搞生日会的了。他拉我进去。里面好阴凉。树的味道,风的味道,他的味道,令我心里有一股奇异的味道。

  他又亲我了,一接触他,我的身子就会发软,感到下身会流出很多东西。这种感觉使我软得更厉害,站立不住了。我推开他,要用力啊,可是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他就是那样狂吻着我,解开了我的衣服。如果不是忽然有一个小男孩闯进来,他,可能就在那个树洞里把我“办”了。

在那样的地方,他,要跟我做爱!

  想到这里,怎么叫人气苦?

  而那个小男孩好像是中国大陆来的,后面跟着他的父母。想起当时他看我的眼神,还有他父母在我们身后的低声议论,不由得让人脸上挂不住。我更恨他,这个罗伯特!

  还有一回,我们在维多利亚玩,就在那个有名的海滩上,他给我照相。我穿着一身泳装,做出美艳的姿势,照了一张又一张。后来,他把相机支在地上,要跟我照合影。我趴在沙滩上,他趴到了我的身上。

  就在等着相机快门跳动的十几秒内,我感到他在拉我的下面,把他的那个东西要挤进来,挤进我的身体。

  我叫了一声,跳起来。快门,一下子跳了。

  可是,只照出我的纵起的身影。

  后来,他有些不高兴,我还有些内疚。现在想来,真是他妈的岂有此理!

  越想这些,我越是心血沸腾,七窍生烟,气得就要发疯。

  又想起了有一回,在KINGSWAY的一家游泳馆里,他说教我学游泳。那天,池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好大的馆,棒的设施,真像是只为我而准备的。我学得很用心,他教得也用心。但是,后来就不对劲了。

  他在后面把着我,让我在水里划动。

  划着划着,就感到他在进入。

  是的,他在水中要做那件事情。我当然不同意,就正过身来。我们在水中又游了一会,便抱在一起,亲吻不已,反正又没有别人。

  亲着亲着,他就从正面又伸过来了那个东西。

  我几乎也动情了。你知道,在水中的女孩最容易感到一种特别的东西,好像,水中的那些化学药品,对我们的刺激最大,最不容易自持。

  我呻吟起来,差点就要允许他来了,就要把自己放弃了。

  不记得是什么打断了我们,好像,是救生员在那边过来,登上了高高的救生椅,远远地看着我们,使罗伯特觉得不自在,于是,他主动放开了我。

  这个坏蛋!他一心要搞我,一心要在公共场合进入我的身体。他把我当成了什么?

  而我,还那么爱他!

  不,真不想活了。我想跳楼啊,可是,哪里有楼?想上吊,绳子在哪里?

  只能坐在那里哭,哭成了泪人。

  一盒纸巾,悄无声地递了过来。

  我接到手中一个劲地擦,擦,没有看那是从哪来的。终于,我意识到了什么,看着递纸巾的那只手,再看看那只手的主人。

  他也在看着我。

  “谢谢……了…………”我说。

  “不用谢。”他说。

  “你还要我吗?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你不嫌我吗?”

  “你…………”

  “是的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我说,“我要跟你睡觉,要跟你上床,要跟你做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