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承接上文)面对着孙先生,我张了张嘴,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。
他摇了摇头,关上了电脑。
我离开时,听到他把书房门关上,锁上了。
第二天,整整一天,我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。窗外,只要一有汽车声,我的心就要跳出了嗓子眼。
一天无事。我有些放松,甚至有些失望了。
晚上,我拎着垃圾袋,到后面去倒垃圾。
外面好黑。对面的院子里,一条大狗沉重地叫了几声,更显出夜的阴沉。我把手中的袋子丢到了后院果树下的那只大塑料桶内,转身要离开。
差一点,跟一个人碰了个满怀。
是一个男人。
好高大的男人。身上散发出一种香水味。
最好闻的、最熟悉的、最有特色的意大利冰山香水味。
“丽丝…………”他低声说,抓住了我的手。
“啊,你…………”
“我一直在等你…………”他拉着我走。
“你放手…………”我推他,但是,发觉自己正倒向他的怀中。
到他家时,已经是夜里十二点。
但我发现,桌子上摆着我爱吃的日本餐。点着红烛,挂着那一串红色的心形:
如果你
不爱我
我的心
就要
缩
缩
缩…………
我们坐在那里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。
“你……还是那样…………”
“你……还是那么好看…………”
“你没变…………”
“你也没有…………”
“还会变吗…………”
“再不会了…………”
“来,干杯,为了我们的爱!”
“干杯…………”
我们喝酒,我们跳舞。
他站起,拉着我起来。让我把脸放在他的肩上,放在他的怀中。
他的大手,轻轻地搂着我,先是抚着我的后背,然后,放到我的腰上。
最后,他的手,一直搂住我的下面,我的臀部。一直放在那里,先开始,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。
但是,他是多么细心的男人,多么感性的男人,多么温情的男人。一点一点,他在用力,用力搂着我,把我搂紧,再搂紧。
把我搂向他的身心。
我紧紧地贴住他,和关音乐,跟他一起慢慢地走着舞步。
我们的心在唱,我们的心在笑,我们的心在流着泪:
“当你疲劳时,
当你感到渺小时,
当你泪水涟涟,
我要为你把泪擦干。
当时光艰难,
当朋友难以发现,
我要站在你一边,
就像流水上的一座小桥,
我要躺下来,
让你从我身上度过艰难…………”
他搂得更动情了。跳得更浪漫了。
我贴着他的宽大的胸,感觉到他的心跳,他的脉动,他的心情,他的男人的所有的情感的流动。
“哭了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我不抬头,因为,泪水已经把他的衣服打湿,我不好意思。
他一用力,我的身子就起来了。
他抱着我,在屋子里走。
我笑,格格格,像是一个傻丫头。
他也笑,像是一个傻大哥。傻笑着,我们多放松啊。想起了以前在西安时,我们就是这样笑的,为什么?记得当时是在贾三包子铺,好像是因为那服务员把包子送错了,别人的包子给了我们,我们全吃了,还假装不知道,故意吓他们。
啊,我们笑得快要死了。
忽然,他就不笑了。
因为,我先不笑了。
彼此看着,我们的脸无比严肃,无比认真。
我看着他的眼睛。他也看着我的眼睛。
从对方的目光里,我们可以看到那颗爱情的心。爱,是永远不会骗人的啊。
于是,什么也不用说了,我们明白了对方,明白了自己。我们明白怎己为什么要到一起,现在,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了。
这,是我们的爱,只属于我们自己。
于是,他转过身,抱着我,一步一步,朝楼上走。走了一步,他要停一下,看一看我的脸,看一看我的反应。
我,看着他,微笑一下,又不笑了,更认真地看着我。
我的目光里,有什么让他放了心?我不知道,但是,他知道。
于是,他又继续往上走,把我抱得更紧了,像是抱着一个婴儿,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爱人,一个轻若无有的宠物。
我,是他的爱人,是他的,是他的,是他的!我是唯一的啊。
进了屋子。他的屋子。那股熟悉的男人的气味,扑面而来,打得我鼻子直皱。但是,我喜欢。
我喜欢他的气味。
跟他在一起时,我总是忍不住要闻他。他抱我时,我的鼻子贴着他的胸,深情地吸着,吸着,像是要把他全吸进腹中。
放我到床上,我,像是掉进了雾中,掉进了一个令人害怕、令人幸福、令人心悸的世界。
这是我的世界吗?
是我们的世界啊!
他给我解衣服。许多女孩子不喜欢这样,她们太害羞,会说“让我自己来”。但是,我不会。
我一直在梦着这样的时刻,在自己一生最宝贝的东西就要拿出,奉献给自己的最爱的唯一的男人时,我一定要让他给我解衣服。
一定要他的大手亲自解,慢慢解,一个扣一个扣地解。
我希望他很慌张,很笨拙,解了半天也解不开一个扣子。
我知道怎么解开,但,我就是不懂,就是不告诉他,让他自己在那里流汗,叹气,着急,让他在心里骂自己无能,让他想求我又不敢,不好意思。
啊,我要他这样!
我的第一次,就要这样实现了。
我,就要把自己完全、彻底、干净地交给这个男人,我的唯一心爱的男人了,从此以后,他不是别的,而是我的丈夫,我的老公,我唯一关心、在意、害怕、心疼的男人!
来吧,我的爱人!
他来了。解开了我的衣服,让我光着身子在他的眼前。
他看着我。我不好意思,但是,我还是看着他。
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,看着他光着身子,看着他那健美的体魄,他那雄纠纠的样子。
“来吧,罗伯特。来我,我的好男人。”
我的目光这样鼓励着。
于是,他上来了,上来了,轻轻地来到了我的身上。(未完待续)